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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伽若喝了口汽水压惊,然后举手提问:“我觉得哪里不对劲,我是想找个男朋友一起学习。”
谢妄言逻辑缜密地反问:“你找男朋友的初衷不是为了学习吗?年级第一、物理第一、体测第一陪你卷学习,哪里不对?”
应伽若:“事是这么个事儿,但是……”
“物理不想提分了?”
“想。”
“态度不错,距离二模还有一个半月,别浪费时间。”说着,谢妄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沙漏,倒扣在旁边三角钢琴的盖上。
轻描淡写地补充,“半小时写完你面前的卷子。”!!!
雪白的细沙在沙漏内缓慢地流淌,玻璃质地的球形底座拢起小小的一捧,像是在心里长出一座小山。
这种倒计时的感觉,让应伽若瞬间像是提前到了高考考场。
教室安静下来,只有应伽若的笔摩擦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沙沙声。
谢妄言姿态随性地坐在琴凳上,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窗外,树上的小飞虫撞击玻璃,一下一下,头皮血流,也倔强地做着无用功。
真的好傻。
应伽若用完一整张草稿纸后,忍不住去看讲台桌上的沙漏。
谢妄言出的这张卷子,结合一模她的错题,为了给她拔高的,并没有出一些基础题浪费时间,所以……题太难了。
一共八道题,应伽若第三道就卡住。
和这道题互相对视长达一分半钟后,应伽若突然开口:“谢妄言,我有点难受。”
谢妄言捏着指读棒上小巧的雪人脑袋把玩:“怎么,椅子上面有钉子?”
应伽若:“没……”
又过了一分钟,应伽若拧着细眉,坐直了身子:“我怀疑有蚊子咬我。”
谢妄言终于起身,走到她桌旁站定:“才三月,哪家蚊子这么没公德心?”
应伽若觉得他在嘲讽自己,立刻撸起袖子:“真的!你看!”
雪白莹润的手臂干干净净,别说蚊子,一个包都没有。
“咦?”
她真的有感觉到被咬,到底咬哪儿了?
应伽若在谢妄言眼皮子底下找了半天,终于在无名指根的位置,看到一个米粒大小的蚊子包,立刻秀给他看:“就是这里,好痒。”
谢妄言托起她的手垂眸看了一会儿,然后从笔袋里抽出一只红色批改笔,在鼓起的粉色蚊子包上画了朵小红花问:“还痒吗?”
应伽若感受了一下,老实回答:“痒。”
笔尖在肌肤上游走,更痒了。
还有,在手指上画小红花是什么鬼?
谢妄言幼稚死了!
谢妄言放下笔,语气平平说:“行,继续做卷子。”
应伽若:“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痒!”
“只要没被咬掉手指,就能继续做题,还剩十五分钟。”谢妄言示意她看沙漏。
……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