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洛言看到眼里。他停留在石头边,动弹不得,靠近不能,离开也不是,就那么看着。丝毫无意识到,自己已开始分化。
鱼尾及身体随海浪在原地起伏,有一种感觉,大概是空白。生命被短暂暂停,忘记自己是什么,为什么要来这。
该过去吗?要用什么样的身份过去?
那个人是他的“朋友”吗?这一世的“朋友”吗?
这一世的她不记得自己,那还有过去的必要吗?
再看过去,女孩与那人争执的模样,是笑,发自内心的快乐。他这个“外来者”真的该去打扰她平凡的生活吗?
手中的转世花被攥紧,花瓣落下,到水面。此刻的洛言完成他的分化,变为雄性。
坚持百年所求寻找的女孩,在靠近的时刻,见到她生活是幸福的,他突然就无法再靠近、接近她。
那天他默默在石头后观望,了解她叫夭容,男子叫沉岸。还有她不是“她”,是转世,却不是那个“朋友”。
洛言是个胆小鬼,在完成目的的前一刻,放弃。
他就那么看到夭容与沉岸离开。
夭容离开的那刻有回过头,与他对上眼那么一秒。他变性了,是看起来有些许娇弱的雄性,半短长的头发。头发变短不是变性的原因,那只是女孩死后,某天看着曾经被女孩握在手心梳理的长发,又晕倒,剪断后就好了。
洛言在与她对上眼的时候,窜回海中,她闭眼再睁眼,眼睛里的鲛人消失,当作是眼花,走了。
要说洛言为何没上前去,与其说脑内对于一切的恐惧、担忧,其实有更大的恐惧在他心中产生,只因她身旁的沉岸。
让他有种,望尘莫及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