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察过你表妹的状况吗?”
&esp;&esp;“她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学校里规定不允许染发。她的发色太张扬了,还是卷发。上学期间不适合这样打扮,容易分散学习精力,我希望你能劝她染回来。”
&esp;&esp;“染发?”程砚晞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&esp;&esp;截止前天下午,他出差去芭提雅前,家里那位一直是乖巧的黑色长发。即使发尾带点自然卷,也不像苏莎描述得那么夸张。
&esp;&esp;听他反问,苏莎大致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:
&esp;&esp;一个反骨叛逆的表妹,和一个不管不问、成天不见人影的表哥。
&esp;&esp;真是糟糕的家庭状况。
&esp;&esp;本以为程晚宁父母已经足够漠视她的学业了,没想到这还有个王炸。
&esp;&esp;苏莎默默哀叹,为学生出生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下感到艰难:“晚宁表哥,你有空的话可以回家一趟吗?她正值叛逆期,很需要大人的关心。”
&esp;&esp;未等对面答复,她转瞬想起家庭信息表上的内容,细心斟酌字眼后,开口劝慰:“当然,作为她的家中长辈,你也蛮辛苦的,尤其是雨季不好捕鱼。”
&esp;&esp;程砚晞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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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傍晚时分,黑影渐渐覆没稀薄的黄昏。房檐下左躲右闪的人影如同晃荡的涟漪,在苍凉的地面斑驳摇曳。
&esp;&esp;程晚宁扒在别墅窗口向内窥视,奈何玻璃是特制的单向透视,从外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。
&esp;&esp;她深吸一口气,将钥匙插进锁孔。透过门边的一小片缝隙,黯淡无光的室内环境令她心中窃喜。
&esp;&esp;她踩着五厘米的中跟鞋踏上地板,书包随性地往沙发上一甩。打开灯,才看见沙发另一头坐着个人。
&esp;&esp;抬起的脚蓦然放下,她僵在原地,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的笑容:“表哥,你在家怎么不开灯?”
&esp;&esp;“睡觉。”程砚晞姿态懒散地靠着沙发背,双目微阖。
&esp;&esp;见他的反应如此平静,程晚宁在无形中松了口气:“那你继续睡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&esp;&esp;她不知道苏莎究竟有没有给表哥打电话,也有可能是他单纯不想管。
&esp;&esp;刚想替他关灯,来自客厅那头的淡漠嗓音打断了她:“过来。”
&esp;&esp;程晚宁身体一僵,犹豫着迈动脚步。
&esp;&esp;靠近沙发边缘的时候,一股力突然拉住她的手腕。她整个人失去重心,毫无防备地向前倒去——
&esp;&esp;眼前天旋地转,程晚宁下意识摸到一个支撑点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唯一的井绳。
&esp;&esp;待视野恢复平静的时候,她两腿叉开,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程砚晞的大腿上。
&esp;&esp;裙摆下,内裤与西裤不平整的褶皱相贴,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摩擦,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之下的肌肉纹理与滚烫的体温。
&esp;&esp;两人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,沸腾的血气在客厅里明目张胆地乱窜,恰逢其时地放大所有感官。
&esp;&esp;几乎是反应过来的一瞬间,程晚宁立刻从沙发上弹起,脸颊的绯色蔓延至耳根,在灯光下折射出愈发炽热的红晕:
&esp;&esp;“你干什么?”
&esp;&esp;她说不清程砚晞是不是故意的,刚才拉住手腕的那一下,直接让她失去平衡跌在了他腿上。
&esp;&esp;“让你过来,怎么慢吞吞的?”程砚晞抬眼打量一番眼前的人,口气像是审问犯人:“什么时候染的头发?”
&esp;&esp;程晚宁面色肉眼可见地僵住,但还是佯装平静地答:“周天晚上。”
&esp;&esp;刚好是他出差的当晚。
&esp;&esp;也就是说,他刚上飞机,她就迫不及待地奔向理发店了。
&esp;&esp;想到这儿,程砚晞轻嗤一声,眼里的戏谑甚是刺眼:“真会挑时间。”
&esp;&esp;就盼着他走了。
&esp;&esp;程晚宁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是的,那天刚好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发色,就去染了。”
&esp;&esp;她刚刚随手扎的皮筋不牢,一摇头便松散开来。一头混合挑染的荧光金极其吸睛,在夜晚甚至能当灯泡照明。
&esp;&esp;程砚晞甚至觉得,有她的头发在,别墅今晚都不用开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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